天网恢恢 好莱坞开膛手（中）

  上一期的 天网恢恢 好莱坞开膛手（上）介绍了 从 1993 年到 2008 年发生的 4 起残暴的凶杀案，四位受害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儿，受害方式都是突如其来的袭击，受害者都身中数刀，其中有两名受害者的头颅几乎被切掉，只有最后一位受害者有机会反抗，并且幸运的逃过了死亡威胁。

  这 4 起凶杀案发生在四个不同的城市，经办的警方也皆不相同，而且从第一起案子到最后一起，经过了 15 年，那么他们是如何联系起来，确认这 4 起案件都是同一个凶手犯下的呢？

  2008年 4 月 28 日Michelle Murphy在深夜被惊醒，一个穿着帽衫的男人正持刀不断的对她捅刺，因为她的奋力反抗，终于把入侵者给吓跑。而在反抗的过程中，入侵者划伤了自己的手腕，从而留下了 DNA 证据，根据这个证据，警方从数据库里找到了DNA 符合的嫌疑人Michael Gargiulo。

  Gargiulo被登入警方 DNA 数据库，是因为他曾经是 15 年前伊利诺伊州一起凶杀案的嫌疑人。18 岁的Tricia在家门口被捅死，身中数刀，15 年过去却始终没有抓到凶手，Gargiulo当年就是Tricia的邻居。

  Gargiulo出生于 1976 年，他的原生家庭有7 个孩子，其中有好几个女儿。

  当地的邻里关系都十分亲密，孩子们也在同一所学校上学，互相彼此都认识熟知。但是大家对Gargiulo的印象却都不怎么样，普遍觉得他很古怪，好像有双重人格，一方面脾气暴躁易怒，而另一面，却经常显得羞涩不安，好像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。但是这两面转化无常，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是什么样。

  Tricia Pacaccio被害的那年，Gargiulo正好 17 岁，他的家跟Tricia 的家在同一条街上，相距不过几十米。两家人住的近，平时孩子们都会到对方家去玩，Gargiulo是Tricia弟弟的好哥儿们儿，但他从来就没到Tricia家吃过饭，无论大人孩子怎么劝说邀请，他都不会踏进她家一步，他与Tricia也从来就没正式接触过。

  Tricia的妈妈回忆到有一次，她去Gargiulo家接弟弟，顺便跟他的父母聊了几句。没想到Gargiulo的父母说，他们都很害怕Gargiulo，本来想过把他赶出家去，可是又怕他回头会来报复。他们都觉得他需要吃药控制情绪，可是Gargiulo坚持不愿意。

  听了这话Tricia的妈妈十分惊讶，他们也算是看着Gargiulo长大的，在他们的印象里，Gargiulo是个安静的男孩子，从来就没见过他狂躁暴力的样子。

  有一天Gargiulo跑到Tricia家敲门，然后递给Tricia妈妈一盆绿植。不久后的复活节，他又送了一把百合。接着他买了餐厅的用餐卡送给他们，最后他还给Tricia的爸爸买了件衬衫。

  但是当时警方的重点怀疑在另外一个孩子身上，那孩子名叫Eric Agazim。他也是这一群小伙伴中的一员。

  在得知警方对Eric Agazim感兴趣之后，Gargiulo主动给警方提供了信息，说在案发后，Eric曾经找到他一起去丢弃一个很可疑的背包。

  Gargiulo支支吾吾的回答说不知道，但是，他反复暗示那包里很可能是刀。

  Eric拒绝了配合警方调查，身上的嫌疑立刻翻倍，变成警方眼里第一号嫌疑人。可是警方依然没办法找到直接的确凿的证据，把他，或者Gargiulo与凶杀案联系起来。

  5 年后的一天下午，Gargiulo忽然又出现在Tricia家的门口。Tricia的妈妈给他开了门，他局促不安问Tricia的爸爸在不在家，妈妈回答说，他在上班呢。

  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进到Tricia的家里，他在厨房的小凳子上坐了一个多小时，什么也没说。

  终于Tricia的爸爸下班到家从车库走进来，正迎上他的视线，Gargiulo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，这时忽然几个人从正门冲了进来，正是Gargiulo的爸爸和姐姐，他们跑过来抓住Gargiulo的胳膊，嘴里说着：“快跟我们走。”然后旋风一样就消失了。

  被震惊的Tricia父母反应过来后给警方打了电话，这时他们几乎确认Gargiulo就是凶手。他出于愧疚才会不断的给他们家送零敲碎打的小玩意，试图用这种廉价的方式来填平内心的不安。而他的家人，多少也必须要知道一些内情。

  然而警方并没有采取什么行动，几天后Gargiulo家的人全部搬走，只剩下Gargiulo一个人在房子里。再过了一阵子，他也离开了当地，搬到了加州。

  几年后Tricia全家也搬走了。Tricia的死变成了冷案，一直到 10 年后，才被新上任的负责冷案的警探又再提起。

  Ashley的身上戴有耳环和戒指，都很值钱，家里还有 300 刀的现金，这些都没有被拿走。她死的时候穿着一件浴袍，浴袍下面是件小吊带和四角内裤，但是凶手并没有猥亵她。

  她居住的公寓窗户紧闭，而且窗户里面用小铁棍顶住，完全没有办法从外面打开。房间的大门是锁住的，外面还有一道防盗门。可是整个房间没有一处强行进入的痕迹，这说明凶手要么有钥匙，要么认识Ashley，所以她毫无防备的给他开了门。

  因为Ashton Kutcher当晚到过现场，在他得知发生的惨案后，吓的魂飞魄散。他条件反射的想到，门把手上甚至屋内，全是他的指纹。他立刻联系警方，积极努力配合调查，提交自己整晚的行踪证明。

  那位露水情人Mark Durbin也因为正牌女友在家中等候，给他做出了案发时不在现场的证明，从而幸运的被排除了嫌疑。

  Ashley的交际圈很复杂，要把她接触过的人一一排除是个工作量很大的任务，但是在问询的时候，她的朋友们多次提到一个人，大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，光知道他是个修暖气的，大家称呼他“the heater guy”。

  大概是在案发的一年前，有一天Ashley和朋友的车胎爆了，他们在公寓门口修车。这样的一个男人路过，走上来主动提出可以帮他们，然后大家就认识了。

  那之后这样的一个男人会时不时的上门帮他们修点啥，逐渐打入他们的交际圈，常常会出现在Ashley召集的聚会里，或者有事没事就给她打电话。据他自己说，他是个专业的拳击手，还拍过小电影，就住在不远的另一幢楼里，经常会因为遛狗路过Ashley家。

  大家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一次，他忽然跑到Ashley家，这时许多朋友都在她家聚会，这样的一个男人气喘吁吁的忽然出现，语无伦次的说警察刚上他家找他，他得来这里躲躲。

  大家好奇的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他说是因为很多年前在芝加哥的女友被害，警察追到加州来问他。

  另外一次是Ashley的室友注意到这样的一个男人深夜坐在车里，盯着Ashley家的窗户看。

  第二天这样的一个男人居然找上门来，说要帮Ashley修暖气。室友追问他头天晚上在门口蹲着干啥，最后这男的没办法，解释说他不能回家，因为家里有 FBI 的探员等着，十年前他发小的女朋友被杀了，FBI 的探员来找他收集 DNA 信息。

  在Ashley被害的前几天，她在家举办了一次聚会，这样的一个男人也被邀请在列。然而他来了之后，既不跟其他人聊天，也不参与任何活动，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，眼睛一直跟着Ashley打转。

  在事后朋友们提供的合影里，也意外留下了这个奇怪的男人的影像（左上角），他并没有加入朋友们一起拍照，而是默默的站在人群之外，一直盯着Ashley看。

  他如此沉默又执著，甚至引起了Ashley朋友的不安。她的一个朋友Anthony Castellane悄悄的跟她说，他可以留下来陪她一下，因为那个男的太诡异了，他们担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会有什么意外。

  在提到他的时候，Ashley的朋友们给出了当年的小伙伴们同样的印象，他一点儿也不粗鲁，甚至话也不多，看上去很安静羞涩，甚至有时显得有些忧郁，但是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气，让人感觉无法走进他的内心。

  他对Ashley特别的关注，但是那种关注不带任何性意味。仿佛他只是想接近她，进入她的生活。他从来就没试图约她出去，也从来就没对她有过什么非分的举动，但是朋友们偶尔会发现他坐在没有熄火的车里，远远的盯着她的窗户看。

  但是因为大家都不了解这一个男人的名字，所以提起来的时候都说他“the heater guy”。

  警探Tom Small在问询中注意到一个信息，这个修暖气的男人好几次提到要告一个卡车司机，他抱怨说有次在家的附近过马路的时候，这个卡车差点撞到他。进一步的调查问询发现，这个卡车司机受雇于好莱坞大道的柯达影院，现在这个影院慢慢的变成了奥斯卡颁奖礼的专用礼堂。

  Small警探联系了这个司机，发现虽然the heater guy说的凶，却就没有立案记录。出于直觉，Small警探顺手查了一下那个时间附近发生的事故报告，发现有一个事故的情况十分接近，但是被撞的是一只小狗。

  有了姓名之后，Small警探调出了Gargiulo的驾照信息，并且拿到了他的照片。Small警探将Gargiulo的照片混杂在其他六个人的照片中，拿去给Ashley的朋友辨认，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指出Gargiulo就是那个修暖气的奇怪的男人。

  有一天Small警探的办公室来了几个警察，他们自我介绍说是来自伊利诺伊州的同事，正在调查一个发生在 1993 年的冷案。Gargiulo曾经是那个案子的嫌疑人，但是他们要对Gargiulo再次提取 DNA 证据作对比。他们只知道Gargiulo搬家来到了 LA，却总是找不到他，所以来 LAPD 寻求帮助。

  Small警探提交了办案申请，获取了Gargiulo最后登记的住处地址，并且获得了搜查令。

  他们来到Gargiulo的住处，这个房子其实登记在他女友的名下，房前还停了一辆面包车。

  在面包车里，警探们发现了 3 把尖刀，一盒裁纸刀，而Gargiulo的房间里，除了一张餐桌之外，没有一点家具，一张破烂的床垫直接放置在地上。

  警探们在住处守株待兔，在Gargiulo回家的时候抓到了他。在提取 DNA 信息的时候，Gargiulo忽然发问：“我在钥匙串上留下了 DNA 吗？10 年前他们没发现我留下了 DNA吗？他们要花这么久才发现？”

  而Small警探这边，还要继续收集更多的直接证据，证明Gargiulo与Ashley之死有关。他对伊利诺伊警方的检测结果抱着很大希望，希望结果能帮助他破案，至少能把Gargiulo控制住，让他不要再去危害其他人。

  Lou Sala是伊利诺伊州Cook县冷案组的负责人。他在 2000 年上任后处理的第一个案子，就是Tricia Pacaccio被害案。

  当初Tricia受害后，她的指甲被保存了下来，可是 90 年代的检测技术不足以找到有力的线索，直到这时，技术的发展和器材的更新换代，终于确认了Tricia的指甲里有两个 DNA 样本，一个属于她，一个属于未知人士。

  为了找到这个未知人士， Lou Sala联系了 20 多个与案件相关的人，提取他们的 DNA 样本做对比，其中包括当初被Gargiulo坑了的Eric Agazim，但是这 20 个多个人的 DNA 无一符合。

  到 2002 年的时候，名单上只剩下了Gargiulo一个人，而这时他已经从当地搬走，人们只知道他搬去了 LA。所以Lou Sala联系到了Small警探，而正好，这一切仿若天意，他们真的找到了Gargiulo。

  两边警探拿出案卷对比，发现两个案子无比相似，受害者都是年轻的姑娘，都是被突袭，都是身中数刀，就连中刀的位置也十分类似。

  Gargiulo的 DNA 样本被带回伊利诺伊州的实验室作对比分析，一年后，对比结果终于出来了---在Tricia的指甲里发现的 DNA 真的属于Gargiulo。

  伊利诺伊州的检控官决定不起诉Gargiulo。也就是说，他可以重获自由。

  为什么不起诉Gargiulo的理由，检控官从来就没正式公开的回应过，在这个连环杀手所犯下的连锁罪行被舆论炒爆后，记者联系了检控官办公室的发言人，他们给出的解释是，从Tricia指甲中提取 DNA 样本的程序不够严密，现场的鉴证人员仅仅用了一根棉签提取Tricia身上的 DNA，从而无法确认Gargiulo的 DNA 是留在了她的指甲缝里，还是指甲盖上。

  有记录显示，在案发的前一天，Tricia去男朋友家的路上，曾经遇到过Gargiulo，当时他开车经过，主动停下表示可以载她一程。所以这样的一个过程可能会产生 DNA 交换。

  可是当时车上还有第三人，一个名叫Scott Olson的小伙伴，他表示当时一路Tricia和Gargiulo绝对没任何物理接触，他甚至表示愿意出庭作证证明这一点。

  但是检控官拒绝了他的提议，坚持说，事实上没有一点人能 100%的排除，Gargiulo的 DNA 完全不可能是通过正常交往的途径到达Tricia手上，从而不能排除合理的怀疑。

  得知伊利诺伊州不打算采取任何行动后，LA 的警探们很失望。其中负责第三位受害人Maria Bruno被害的Lillienfeld警探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表示，检控官的理由有一点道理，但并不是拒绝采取行动的理由。

  警探的原话说的很逗，“有（通过正常途径转移到她身上的）可能吗？当然有可能。就像巴拉克奥巴马可能任命我为国家安全部主任，还有辛迪克劳馥（当年超级美艳的名模和明星）也有一定的可能为了我离开她的男朋友一样。可是我现在还没收到总统的任命信，辛迪克劳馥也还没来敲我的门呢。”

  伊利诺伊的警方没有将案件的进展告诉Tricia的家人，而只是将Gargiulo的 DNA 录入了数据库。

  在 2002 年被捕后，Gargiulo被提取了 DNA 样本，在等待样本对比结果期间，他是自由的。Small警探虽然有他的名字照片，朋友的证词等等，却始终没有确凿的直接证据能将他与Ashley之死联系起来。在伊利诺伊警方放弃调查后，Gargiulo更是没了约束。

  虽然被朋友和他人形容成性格古怪，Gargiulo依然因为相貌英俊，身材威猛，一直颇受女人的欢迎。这些年他从来就没缺过女朋友。

  Velma Carrillo是是他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女网友，他告诉对方说自己是个职业拳击手，正在为参加奥林匹克接受训练。他之所以离开芝加哥是因为最好的朋友的女友被害，而警方想抓他顶罪。他还告诉Velma Carrillo说，自己的 DNA 为何会出现在现场，是因为受害人跟他十分亲密，就像家人一样。

  大概是因为逃脱了定罪威胁，Gargiulo心里十分得意吧，他告诉女友，自己对刑事鉴证十分熟悉，这些年他没少自学这方面的知识，而且他很喜欢看刑事鉴证类的纪录片，对如何犯罪不留下痕迹很有研究。

  而另一个女友Maria Gurrola就没那么幸运了，在交往的时候她曾经被Gargiulo打到胳膊脱臼。还被威胁说，如果敢离开他，他有的是办法要她的命，警方还拿他没辙。

  还有一个女友曾经报警，说被Gargiulo拿电击枪打了，最后不得不送到医院急救。

  在换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友后，Gargiulo也有了好几个娃。拳击手这样一个职业不再适合他，他找到了一个新的工作--空调暖气修理工。这项工作因为要进门服务，所以会需要穿便携的医用鞋套，这样才不会弄脏客人家的地毯。

  2005 年Maria Bruno在自己的公寓中被害，她的厨房窗户外的纱窗被从外面拆下，凶手从厨房溜进去，趁她熟睡的时候对她下手，但是她的家里没有钱物丢失，同样她也没有受到侵犯。凶手仿佛只是凶残愤怒的为杀而杀。

  不过与Ashley被害案不同，这次在门外发现了一只被丢弃的医用鞋套，鞋套里发现了 DNA。

  但是因为缺乏线索和头绪，这个案子始终没进展，直到 3 年后Gargiulo在Santa Monica 入侵Michelle Murphy 的家被抓，在被捕的时候，他问了一句：“你们是哪个警局的？”

  Santa Monica 负责Michelle Murphy 的Lewis 警探心念一动，这哥们儿显然身上还有别的案子啊。他回去打听了一番，然后联系了负责第三个被害人Maria Bruno的Lillienfeld警探，两边一对，犯案模式几乎一模一样，Lillienfeld警探拿出当时的嫌疑人画像发给这边一看，没错，就是他。

  这个画像当时被发送到当地各个饭店旅馆，事实上案发的六个月后，Gargiulo和当时的女友Kwak Na Hyun在一家餐馆吃饭，她在厕所里看到了这张画像，回到桌前后，她还跟Gargiulo聊起这个事，Gargiulo说，他认识受害者，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，而且胸超大。

  获得了新线索的Lillienfeld警探有了底气，很快他查到了Gargiulo曾经居住的地址，居然就在受害者Maria Bruno同一个小区，与她的住处只隔着一个游泳池，从他家能直接看到她家的正门和厨房。

  虽然这时Gargiulo早已经搬走了，房间也没有租出去，一直空着，警方在房间的阁楼里发现了一个塑料袋，袋子里有一只医用鞋套，经过对比，确认这只鞋套与在Maria家门外发现的那只沾染了她鲜血的鞋套是一对，而这次，在鞋套里发现的皮屑足够做 DNA 对比，证明穿鞋的人就是Michael Gargiulo。

  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直接证据能证明Gargiulo就是杀害Maria Bruno的凶手，并且他也是入室伤害Michelle Murphy的罪犯。这几个案子的受害人，犯罪模式等几乎完全一致，负责Ashley Ellerin案子的Small警探终于有了足够的间接证据，可以将她的案子与其他几个案子并案，以连环杀手犯案的形式提告。

  从 2007 年起，Gargiulo搬到Santa Monica，加入了一家水管公司，成为了专业的管道工人。这样一个时间段他已经结婚生子，他和妻子Ana Luz Gonzalez就住在第四位受害者Michelle Murphy家的对面。在他深夜爬进Michelle家的时候，妻子正在家中熟睡。

  碎片们逐渐拼凑到一起，最后的画面昭然若揭。Michael Gargiulo终于以三个一级谋杀罪名被起诉。

  被逮捕后，他就一直在监狱里等着上庭。不过他在监狱里呆的也不消停，据说他曾经策划过一次越狱行动。

  在被捕 10 天后，他在吃饭的时候偷偷藏下了一把小刀，然后用嘴咬着掰弯了勺把，试图用这个工具来打开自己的手铐。可惜整一个完整的过程都被牢房的监视器拍了下来。

  他的狱友还举报说，他对这次越狱做了详细的规划，包括找到比较合适的时间，等自己一个人被留在牢房的时候，就爬到天花板上，从天花板的换气口爬出去，溜到另外一头的 房间，再从窗户里逃出去。那个房间外有个小围墙，他只需要翻过那个围墙就能重获自由。

  在Gargiulo被捕后，与他相关的案子再度获得公众的关注。2011 年48 Hours Mystery栏目制作了一期相关的节目：“The Boy Nextdoor”。节目请来了受害人的家属和朋友，披露了许多过去不为人熟悉的细节，我自己觉得节目的结构比较混乱，女主持在意自己的妆容多过采访对象，但是整个节目的信息量很大。

  在这个节目播出后，有两个当年Gargiulo的旧友看到，主动出来联系了警方，提供了更多的证据，他们表示愿意出庭作证，指控当年Gargiulo曾经对他们承认是自己杀害了Tricia。

  他们俩当时就觉得Gargiulo这人古古怪怪，脾气还很大，任何一个时间里出现什么样的问题，他的条件反射就是去摸刀。

  他们三人经常一起打发时间，喝喝酒聊聊天，某一天在开车去Hollywood玩的时候，Gargiulo很随意的提起自己当年在老家杀害过一个女孩儿，而且说到，她死在她家门口前，钥匙跌落在她的头旁边。Temer Leary和Anthony Dilorenz两人当时面面相觑，但是当时他们以为这只是Gargiulo随便瞎扯，并没有多想。

  在看到了“The boy nextdoor”这一个节目后，他们才想起当初听到的话，意识到Gargiulo并不是在吹牛瞎说，于是联系Cook镇的警方，说出当年的经历。

  Temer Leary还想起当年Gargiulo为自己的小生意设计过一款 T 恤，T恤的画面就是一个躺倒的女人，两腿架在肩膀上，双手向外伸出，身上插着一把匕首。整个画面看起来象一个单词：Pacaccio（第一个受害人Tricia Pacaccio的名字）。

  几天后他们出席大陪审团作证，同时Anthony Dilorenz也对大陪审团做出了同样的证词。他们提供的证据据说非常扎实确凿，因此2011年 7 月，Tricia当地的警方宣布，正式起诉Gargiulo一级谋杀罪名。